第(2/3)页 半晌,高阳才开口,声音没有刚才对着林平安时的激烈,却更加冰冷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:“你果然好手段!” 武珝娇躯一颤,缓缓直起身,抬眼看向高阳。 她眸中水光潋滟,残留着羞耻和慌乱,但眸底深处却有一簇微弱不肯熄灭的火苗,那是她的自尊和韧性。 “殿下何出此言?臣女愚钝,还请殿下明示!” 她语气恭敬,却并不卑微。 高阳冷笑一声,向前走了两步,拉近了距离,死死地盯着武珝那张妩媚脸颊。 “何出此言?郎君他醉得不省人事,薛仁贵回府报信,本公主才知此事!” “你既为酒楼掌柜,为何不第一时间派人前往林府告知?” “反而将他带到这后院僻静客房?武珝,你是真不懂避嫌,还是……” 她顿了顿,眸光锐利,一字一句道:“还是你早就等着这一天,就等着他醉酒,好趁虚而入?” 这话几乎撕破了所有伪装,直指武珝用心不良。 武珝脸色微白。 高阳的猜测并非全无道理,连她自己回想,当时将林平安扶到客房,而非留在嘈杂的前堂或派人通知高阳,其中是否真的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私心? 那一瞬间的犹豫,是因为场面混乱,是因为觉得薛仁贵已去报信,还是……内心深处,也隐隐盼着能与他有片刻独处的时光? 她无法完全否认。 但她更清楚,此刻绝不能露出半分心虚。 武珝垂眸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,解释道:“殿下误会了!今日侯爷与太子殿下、魏王殿下、卢国公府小公爷、鄂国公府小公爷等诸位贵人庆功,皆开怀畅饮,尽欢而醉,雅间一片狼藉!” “臣女见薛将军已回府,想必是去报信请人,臣女想着,侯爷身份尊贵,醉后不适,需安静歇息,而前堂嘈杂,故才命人将侯爷扶至后院干净客房暂歇!” “彼时忙于安置诸位醉酒的贵人,督促伙计照料,一时疏忽,未再另派人前往林府专程禀报!” “此乃臣女思虑不周,办事不力,绝非有意隐瞒,更不敢有殿下所言趁虚而入之心!还请殿下明鉴!” 高阳盯着她,心中那股火却烧得更旺。 这回答太完美,太滴水不漏,完美得近乎虚伪! 她想要的是一丝破绽,一点惊慌,或是一句辩解,而不是这种近乎认罪的坦荡! 这让她蓄满力的一拳,仿佛打进了棉花里,无处着力,反而更显自己咄咄逼人。 “在本宫面前,你不必兜这些圈子!你对郎君,究竟存的什么心?是感恩戴德,不得已而为之,还是……另有所图,顺势而上?” 第(2/3)页